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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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的父子關係

寫這篇的目的不是要探討父子關係,也不是要討論哪些電影是在探討父子關係的。我只是今天下午突然想到這幾部我看到的電影多多少少都跟父子關係有所牽連。

Amadeus – 父親的影響不是在死亡之後就結束了。(我覺得這是我看過最震撼的電影場景)

Star Wars – 史上最大的悲劇莫過於父子相殘。

Big fish – 認識自己的父親需要花上一輩子的時間。

Cider House Rules – 放手是每一個父親都必須學習的功課。

Road to Perdition – 當你必須要在自己的父親跟兒子之間作一個選擇的時候,你會選擇哪一個?

心靈捕手 Good Will Hunting

good_will_hunting上個禮拜又重看了一次這部電影。雖然已經看了很多次,但是這次看完卻有很多不一樣的想法。

當年我還在讀諮商的時候對這部電影的基調非常的不贊同。如今我已經脫離了諮商的領域好幾年,這部電影卻一語道破了我為什麼不想繼續從事專業諮商的根本原因。今天沒有時間多寫,我下禮拜要去一個研討會發表,得趕緊準備。但是我改天一定要寫一篇關於心靈捕手這部電影的文章。

以下是心靈捕手電影中我很喜歡的一段對話:

Sean: Thought about what you said to me the other day, about my painting. Stayed up half the night thinking about it. Something occurred to me… fell into a deep peaceful sleep, and haven’t thought about you since. Do you know what occurred to me?

Will: No.

Sean: You’re just a kid, you don’t have the faintest idea what you’re talkin’ about.

Will: Why thank you.

Sean: It’s all right. You’ve never been out of Boston.

Will: Nope.

Sean: So if I asked you about art, you’d probably give me the skinny on every art book ever written. Michelangelo, you know a lot about him. Life’s work, political aspirations, him and the pope, sexual orientations, the whole works, right? But I’ll bet you can’t tell me what it smells like in the Sistine Chapel. You’ve never actually stood there and looked up at that beautiful ceiling; seen that. If I ask you about women, you’d probably give me a syllabus about your personal favorites. You may have even been laid a few times. But you can’t tell me what it feels like to wake up next to a woman and feel truly happy. You’re a tough kid. And I’d ask you about war, you’d probably throw Shakespeare at me, right, “once more unto the breach dear friends.” But you’ve never been near one. You’ve never held your best friend’s head in your lap, watch him gasp his last breath looking to you for help. I’d ask you about love, you’d probably quote me a sonnet. But you’ve never looked at a woman and been totally vulnerable. Known someone that could level you with her eyes, feeling like God put an angel on earth just for you. Who could rescue you from the depths of hell. And you wouldn’t know what it’s like to be her angel, to have that love for her, be there forever, through anything, through cancer. And you wouldn’t know about sleeping sitting up in the hospital room for two months, holding her hand, because the doctors could see in your eyes, that the terms “visiting hours” don’t apply to you. You don’t know about real loss, ’cause it only occurs when you’ve loved something more than you love yourself. And I doubt you’ve ever dared to love anybody that much. And look at you… I don’t see an intelligent, confident man… I see a cocky, scared shitless kid. But you’re a genius Will. No one denies that. No one could possibly understand the depths of you. But you presume to know everything about me because you saw a painting of mine, and you ripped my fucking life apart. You’re an orphan right?

[Will nods]

Sean: You think I know the first thing about how hard your life has been, how you feel, who you are, because I read Oliver Twist? Does that encapsulate you? Personally… I don’t give a shit about all that, because you know what, I can’t learn anything from you, I can’t read in some fuckin’ book. Unless you want to talk about you, who you are. Then I’m fascinated. I’m in. But you don’t want to do that do you sport? You’re terrified of what you might say. Your move, chief.

找工作的眼光

半年前我寫了一篇找工作的文章,所以認識我的人應該都已經知道我在找工作了。

這次找工作真是我歷來找工作找的最辛苦的一次。我心知肚明以一個外國人的身份要在美國的高等教育領導這個領域當上教授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別說當上教授了,這個領域國際學生都屈指可數),但是那是我的夢想,我就是要試一試。

於是從去年十月開始到今年年初,我總共丟出了大約25份的履歷表。很幸運的,我接到六所學校邀請我去學校面談,其中一所是台灣的知名國立大學。從某方面來說,能夠被學校請去面談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想想看,全美國有這麼多人在找工作,每一個教授的職位貼出來恐怕都有上百個人來申請。聘任委員會要從這所有的申請者中先選出大約五到十個人來進行電話面談,電話面談之後再選出兩到三個人來學校親自面談。想想能夠被學邀請來學校面談就代表你已經是百人中篩選剩下的2-3位,聽起來似乎蠻安慰人的。但是實際上不管你是那第2位還是第3位,最後拿到工作的只有一個人。就算你是第2位,你的結局跟那些首輪就被淘汰的也沒有差別。

所以六所學校請我去面談,除了台灣的那一所決定要請我(因為個人和家庭的因素我回絕了他們的聘任),其他有三所已經拒絕我了,一所雖然還沒有拒絕我但是從我面談到今天已經快三個月了,大概是拒絕信寄丟了,我也懶得打電話去問!在美國找工作的行規是這樣的,如果一所學校或是公司決定要請你,那間學校或是公司的主管一定會親自打電話給你告訴你這個好消息,順便跟你商量你的薪水以及其他的福利。如果你一直沒有接到電話,那就表示事情不妙。如果你收到那間學校或是公司寄來的信,那你連開都不必開了,反正拒絕信的內容都差不多。

所以呢,我只剩下一所學校有希望了。

過去這幾個禮拜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在眾多的求職者中可以名列前茅,但是面試之後卻都得不到工作。我猜想大概有以下幾種可能:

  • 學校跟我面試之後發現我的專長跟他們的需要差距太大
  • 我的長相看起來太年輕,容易讓人誤認為學生
  • 我的研究論文口頭報告做的太差,以至於學校對我失去了興趣
  • 上帝不要我去那所學校

關於第一和第二種可能,我沒有辦法改變我的專長和長相,我也沒有辦法改變學校的需求,所以如果這真的是他們拒絕我的原因,那我也就認了。

至於第三種可能性,我承認前面幾所學校做的論文口頭報告的確有待改善。雖然我在各種大小研討會發表過很多論文,但是經過這次找工作的經驗我才瞭解研討會的發表跟求職的論文報告是不同性質的。研討會發表的主要目的是讓參與者瞭解你所作的研究,然後可以彼此交換意見。求職的論文發表主要的目的則是要顯出你是一位傑出的學者。所以當我在研討會發表時會盡量避免艱深的統計圖表,以免參與者覺得難懂或是無趣。當我第一次參與校園面試的時候我抱著同樣的心態來準備我的論文發表,結果我發現教授跟學生的反應沒有我想像中的熱烈。經果幾次校園面試下來,我慢慢的瞭解求職時的論文發表越是艱深越好。聘任委員會真正有興趣的不是你的論文內容,而是你是怎樣的一位學者。放上那些艱深的理論和統計圖表不但不會讓他們覺得無聊,反而會讓他們覺得你很厲害。聽起來似乎很好笑,但是這真的是我找工作的心得。

最後一種可能是上第不要我去那所學校。

其實過去幾個禮拜我慢慢的瞭解這才是我至今沒有找到工作的主要原因。

記得我還在讀書的時候我常常跟上帝禱告說:「上帝啊!求你讓我所讀的專業可以被你使用,用來帶領人信主,造就基督徒,榮耀你的名。」博士畢業之後,上帝讓我順利的拿到 IU 的工作,結婚,生了小孩,同時我也在這所教會中有了很多的服事。曾幾何時,當我有了這一切之後,我的眼光慢慢的從神的身上移開了。我開始覺得現在的工作不如教授來的有名。於是我把眼光轉到我的事業上,我想要作一個有名的教授,我想要發表很多的論文,我想要改變美國的高等教育。這一切所犧牲的是我服事神的心志。我開始覺得服事很辛苦,我不想繼續待在這個小鎮作一個默默無名的研究員。

直到我收到一封又一封的拒絕信,我才開始回想到底是我的能力不足還是上帝對我不喜悅。我想答案很明顯的是後者。上帝在提醒我祂所賜給我一切的產業和恩典不是讓我用來榮耀自己,而是用來榮耀祂。於是我在神面前悔改,求神給我一顆專心服事的心志,讓我的眼光定睛在榮耀神的國度,而不是建立自己的國度。

所以不管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家是繼續的住在 Bloomington 還是搬到別的地方,我們一家都會把眼光定睛在神的國度,盡心、盡性、盡意、盡力的來愛祂和服事祂。

幫助人的工作

oldmaster.jpg下午仰晴打電話給我告訴我說今天她照顧的病人中有一個人過世了,她心裡很難過。

當然,從仰晴到 Bloomington Hospitality House 上班的第一天我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而且不會只有一次。在我這個局外人的眼中看來老人安養中心的老人過世似乎是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在老人安養中心上班就像在醫院工作一樣,總是免不了看到有人離世。況且今天過世的老人已經88歲,又在床上病了兩個禮拜,仰晴自己也覺得他應該快要不行了。但是當生命真的結束的時候,情感上的衝擊還是淹蓋過理智上的認知。

我一直覺得仰晴是一個比我堅強的人。從事助人工作的人所必須具備的人格特質之一便是要能夠接受別人的難過與自己的無能為力。仰晴在這方面的能力比我強的多。每一個從事助人工作的人都希望看到別人在自己的幫助下越來越好。但是每一個從事過助人工作的人也都知道我們能做的實在太有限,別人能不能變的越來越好很多時候跟你是不是一個好的助人者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仰晴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在於我總是看到事情的陰暗面,而仰晴總是看到好的那一面。兩種不同的人生觀衍生出的結果是我在幫助別人的時候總是看到還不夠好的地方,仰晴看到的卻是別人比以前進步的地方。於是我總是擔心著我幫助的人有沒有過的更好,會不會遇到什麼難處-最後的結果是我自己把自己弄得很累,也因此我離開了心理諮商這個領域。仰晴卻能夠一天又一天的面對著一群連自己的名字都已經記不得的老人,帶著他們遊戲、用音樂餵養他們的心靈。上帝給我的老婆真是個了不起的人!

The Sea Inside

The Sea Inside「死亡」是一個所有人類都無法逃避的結局。因為無法逃避,所以討論起來便特別的沈重。以「死亡」為主題的電影,也是這樣。

我印象中有三部以死亡為主題的電影曾經給我造成很大的震撼。第一部是Sean Penn跟Susan Sarandon合演的Dead Man Walking,第二部是Nicolas Cage主演的Leaving Las Vegas,第三部則是Nicole Kidman、Julianne Moore、與Meryl Streep共同主演的The Hours。Dead Man Walking探討的是死刑的議題;Leaving Las Vegas反映了一個完全負面的存在主義人生觀-虛空,人生就是一場虛空;The Hours則呈現了被禁錮的靈魂深處最無奈的掙扎。這三部都是頗有爭議,但是都獲得大獎的電影。Susan Sarandon因為主演Dead Man Walking而得到奧斯卡最佳女主角;Nicolas Cage因Leaving Las Vegas而得到奧斯卡最佳男主角;Nicole Kidman則因The Hours而獲得奧斯卡最佳女主角。

昨天,我又去看了一部今年奧斯卡的最佳外語片: The Sea Inside。這也是一部探討死亡的電影,不過這次的主題是「安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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