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部分的中國人和台灣人對於MLK唯一的認識就是他最有名的那一份演說:I have a dream。這篇講稿是我高中英文課本中的一課。對於當時十幾歲的我來說,I have a dream就像當時英文課本中其他的課文一樣,只是為了考試非讀不可的一篇英文文章罷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了解MLK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或是這篇有名的演說發生在怎麼樣的一個時代歷史背景下。這樣的情形直到我去Florida State University讀博士班才有了改變。
兩個月前我跟仰晴到紐約參加仰晴表哥的婚禮。趁著到紐約的機會我們一起去看了大名鼎鼎的百老匯音樂劇「歌劇魅影 (Phantom of the Opera)」。這是我看的第二齣百老匯音樂劇,第一齣是我五年前我跟我的博士班同學一起去看的「悲慘世界 (Les Misérables)」。要我不把這兩齣戲拿來比真的是很難。記得我當年看悲慘世界的時候哭到不能自己,這次看歌劇魅影卻讓我一點感動的感覺都沒有。
關於悲慘世界中各種角色與人性觀的分析在心靈小憩中有不錯的描述,我就不在這裡多說。在Wheat Field with Golden Sun的文章中提到人生的不同階段會對悲慘世界中不同的人物有所共鳴。例如年輕人可能會對於幼年喪母又被養父母惡待的Cosette有所共鳴;也可能有些人會對單戀卻不受情人青睞的Eponine感到同情(我就是其中之一)。年紀稍長之後有人會被那群打算革命的學生的沸騰熱血所打動。但是有一天我們都要面對劇中兩個最主要的男主角所面臨的掙扎:我是誰?我所做的一切為的是什麼?我所堅持一生的原則是否錯了?如果有一天我發現我奉為圭臬的人生準則到頭來是全盤皆錯,我該怎麼辦?
悲慘世界中所呈現的一個重要主題是雨果對於社會公義的關懷。雨果小說中的人都各有他們解決社會不公義的方法:鐵面無私的警長 Javert 認為伸張公義的唯一辦法就是毫不留情的執行法律,嚴厲的懲罰那些違背法律規範的人。由青年學生所組成的革命團體 Les Amis de l’ABC 則認為革命是唯一可以消除政府腐敗的方法。活在夾縫中的酒店老闆夫妻 Thénardiers 不想那麼多,他們只想利用各種的可能性偷搶騙盜實際可得的金錢利益。仁慈的主教 Myriel 認為耶穌基督的愛與赦罪的恩典是唯一可以改變人心與社會的方法。而被 Myriel 主教赦免的恩典所改變的 Jean Valjean 也從此走上恩典與憐憫的道路。